
《大盂鼎》、《散氏盤》、《毛公鼎》、《虢季子白盤》被稱為書法史上的“四大國寶”,作為西周重器,這四件作品都堪稱杰作,件件價值連城。
大盂鼎,高101.9厘米,口徑 77.8厘米。圓形,立耳,深腹,三柱足,頸及足上部飾獸面紋。為康王時貴族盂所作的祭器。傳為清代道光初年于陜西岐山禮村出土。
大盂鼎造型雄渾,工藝精湛。其內壁鑄有銘文 19 行 291 字,記述康王命盂管理兵戎,并賜給香酒、命服、車馬及1700余名奴隸之事,為研究西周奴隸制度的重要史料。原器出土之初,為岐山豪紳宋金鑒所有。后因家道中落,此鼎被其后人以七百兩銀子轉讓到西安。后來,又曾一度為左宗棠所有,數年后為答謝潘祖蔭的厚恩,左宗棠以此鼎相贈。此后,大盂鼎便成為潘家的傳世之寶,供于蘇州潘家大堂。一九五二年由潘氏后人獻給國家,現藏于中國歷史博物館。
銘文載康王向盂敘述周文王、周武王的立國經驗。認為文王、武王得以卓越的業績立國,主要是由于其臣屬從不酗酒,每逢祭祀,認真、恭敬,而商王的亡國教訓就在于沉迷于酒。由此告誡盂要效法祖先,忠心輔佐王室,并賜盂命服、車馬、酒與邦司、人鬲等。盂在銘文中說明作此鼎也是為了祭祀其祖父南公。大盂鼎銘文是史家研究周代分封制和周王與臣屬關系的重要史料,一向為史學家所重視。大盂鼎又稱盂鼎,之所以冠以“大”是為了區別于小盂鼎。這兩個鼎同出,但小盂鼎原器已失,僅存銘文拓本。
NO.2 散氏盤
被譽為“晚清四大國寶”的西周青銅器文物珍品--大盂鼎、毛公鼎、虢季子白盤、散氏盤,曾轟動一時。而這塊散氏盤,因銘文中有“散氏”字樣而得名。有人認為作器者為夨,又稱作夨人盤。傳清乾隆初年于陜西鳳翔出土。高20.6厘米,口徑54.6厘米。圓形,淺腹,雙附耳,高圈足。腹飾夔紋,圈足飾獸面紋。內底鑄有銘文19行、357字。內容為一篇土地轉讓契約,記述夨人付給散氏田地之事,并詳記田地的四至及封界,最后記載舉行盟誓的經過。是研究西周土地制度的重要史料。清康熙時,揚州徐約齊以重金購自歙州程氏,后又歸於揚州洪氏。清阮元曾翻鑄此盤,也有銘文拓本傳世。嘉慶十四年,仁宗五十大壽時,新任兩江總督阿毓寶從揚州鹽商購得此盤貢入內府。歷經道、咸、光、宣四朝,因年久失查,不知所在,1924年遜清內務府清查時,發現於養心殿庫房。1935年《散氏盤》隨清宮其它文物移交北平故宮博物院,抗戰時曾南遷,現藏于臺北故宮博物院。
散氏盤,其銘文結構奇古,線條圓潤而凝煉,字跡草率字形扁平,體勢欹側,顯得奇古生動,已開“草篆”之端。因取橫勢而重心偏低,故愈顯樸厚。其“澆鑄”感很強烈,表現了濃重的“金味”,因此在碑學體系中,占有重要的位置。現代著名書法家胡小石評說:“篆體至周而大備,其大器若《盂鼎》,《毛公鼎》,……結字并取縱勢,其尚橫者唯《散氏盤》而已。”
NO.3 毛公鼎
毛公鼎,現存臺北故宮博物院,是金文的經典名作。傳清道光末年于陜西岐山出土。高 53.8厘米,口徑47.9厘米。圓形,二立耳,深腹外鼓,三蹄足,造型端莊穩重。頸部飾重環紋及弦紋各一道,簡樸莊毛公鼎嚴。腹內鑄有銘文 32行、499 字,毛公鼎因作者毛公而得名,是現存青銅器銘文中較長的一篇。
全文道先追述周代國君君主文王武王的豐功偉績,感嘆現時的不安寧,接著敘述宣王同命毛公,委任他管理內外事務,擁有宣布王命的大權。宣王一再教導毛王要勤政愛民,修身養德,并賜給他以一些器物以示鼓勵。毛公將此事鑄于鼎上,以資紀念和流傳后世。
這是一篇典型的西周冊命銘文,但不拘泥于傳統的冊命體例,分五段,各段均為“王若曰”起,顯然是出自當時(周成王時,公元前1115-1079年)史官之手。全銘文辭精妙而完整,古奧艱深,是西周散文的代表作,例如文章的第一段:
王若曰:“父歆,丕顯文武,皇天引厭劂德,配我有周,膺受大命,率懷不廷方亡不覲于文武耿光。唯天將集厥命,亦唯先正略又劂辟,屬謹大命,肆皇天亡,臨保我有周,丕鞏先王配命,畏天疾威,司余小子弗,邦將曷吉?跡跡四方,大從丕靜。嗚呼!懼作小子溷湛于艱,永鞏先王”.
NO.4 虢季子白盤
西周宣王時,虢季子白曾率“天師”伐“太原之戎”,得勝以后,在周廟受到周夷王的嘉獎。為了紀念這一盛事,特為鑄造了此盤。據傳,此盤清道光年間出土于陜西寶雞虢川司,為西周著名重器。虢季子白盤內底部有銘文八行字。長篇銘文不僅有史料價值,也是先秦書法代表作經過輾轉流傳,解放后由中國歷史博物館收藏。
《虢季子白盤》器形宏大,紋飾精致,銘文很長,有很高的文學價值,也是研究西周晚期政治、軍事的重要史料。銘文書法的藝術性十分突出。銘文字形較大,結構嚴謹,筆畫圓潤遒麗,布局和諧,體勢在平正、凝重中流露出優美瀟灑的韻致,已開《石鼓文》、《秦公簋》的先路,是西周金文中具有代表性的書法藝術之精品。










